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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着大红袄的老太太-(XINWEN)

发布时间:2021-10-10 08:05:47 阅读: 来源:软糖厂家

夜黑黑电话响了。

喂?

电话是从老家打来的,我异常的兴奋,打电话的是我初中暗恋过的女同学马铃铛。

我都没来得及嘘寒问暖,马铃铛便像个铃铛一样给我说了一件古怪离奇的事,还说就是昨天发生在我们县城。

昨晚县城里警报声响了一夜,警察挨家挨户的搜查,问有没有看见穿着大红袄的老太太,我今天去打听,你猜发生了什么事?

说昨晚城里又有人赌博,来了不少大佬,其中就有一位穿着大红袄的老太太,不到两个小时,赢走30万,当时有个年轻人输急眼了,冲上去抢老太太的钱,听说当时老太太是提着个红布袋子装钱的,老太太看见有人来抢,提着布袋翻出窗户便消失在夜幕中。

马铃铛还特意强调说,当时是在三楼,还说当时警察找,所有人都在找,可是穿着大红袄的老太太硬是渺无踪迹,好似突然间从人间蒸发。

放下电话我心忐忑,坐卧不安。

于是我又拿起电话打给通渭县派出所的所长付康安,他曾是我河北服役期间亲密无间的战友。电话通了,没有人接,就这样这件事搁浅了。

我的老家是甘肃通渭县,县城不大,却是自古兵家必争的咽喉要道,至今还残留着很多古堡,打小就听说过很多传奇故事,离奇失踪的黑石头;唐代古刹法海寺;唐宗钦封玉狼山;血流成河石峰堡;诗人秦嘉徐淑;官宦西海云樵;人杰红鸡公等等。

数年后的岁末,我接到了老家战友的电话,说是老家战友聚会,问我能否回去团聚?

顷刻间我归心似箭,那里有我爬冰卧雪的战友,那里更是生我养我的快乐老家,我怎么能不回去,没有理由。

伴随着火车的长鸣声,我回到了久别的故土,刚出站台,就有一大群人拥了上来,紧紧的搂住了我,我们就像阔别已久的恋人般拥抱着,许久… …许久,这就是我的战友,老了但大概轮廓没有变,特别是军人的气质依稀可见。

在一片搂搂抱抱中,我们去了马四娃的家,记得马四娃是我们那批兵年龄最小的,也是文化最低的,刚到部队,找班长说要去灰圈(厕所),直把北京人的班长问的抓耳捞腮,不知所以然。

现在的马四娃已经是两个娃的爹,开了个屠宰场,盖起了小洋楼,日子过的是红红火火。

走进楼房,一张偌大的圆桌,早已恭候多时,酒,碗,筷子,条跟(小勺子),酒杯,还有冒着丝丝热气我那亲爱的八宝盖碗茶… …

战友们拉着我的手非得让我坐主位(一般是长者才坐的方位),说我是远方的客人,那一刻我强忍着不敢眨眼间。

刚落座,一盘盘,一盆盆,一锅锅的肉,鸡鸭鹅马牛羊,肥溜溜的瞬间挤满了整张桌子,然后马四娃站了起来,红着眼圈结结巴巴的说:“大...大口吃肉,大...大…大碗喝酒,弟兄们,开…开干。”

那天我们吃的很猛,喝的很急,但诧异的是付康安,马四娃,万宇始终都没有吃一口羊肉。都急着聊天,什么都说,什么都吹,常俊明挽起袖子叼着烟说退伍刚回家放下行李就去了女朋友家,没说几句话就带着女朋友钻进了小树林。万宇一只脚踩在凳子上,手舞足蹈的讲述他退伍后如何把张金虎打得如何孙子样。也不知是谁在这时插了一句话:“那年张金虎招赌,夜幕下穿着大红袄的老太太?”

这句话刚说完,全场立刻安静下来,所有人眼睛齐刷刷盯向了坐在我右手边的付康安,付康安当时给我的影响是比以前沉默了许多。

付康安抓了张纸巾,擦了两下嘴巴,又擦了擦手上的油脂,然后使劲把纸揉了揉捏在手心说道:“现在我已经离职了。这件案子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,你们想听我就仔仔细细讲给你们听,但我估计我说了你们未必相信。”

那年夏天,我们接到线报,说张金虎约了一些附近县城赌博场的大佬级人物,要在鹿鹿茶楼豪赌,我们当时出动了很多警力,县城的所有要道都设了卡,还联系了邻县的警力协助,把整个茶楼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
12点刚过,我们听见茶楼传来争吵声,我带人冲了上去,里里外外搜了一遍,赌资不到五千元,我当时还以为抓错了人,突击审问后才知道大约有近30万的赌资被一个穿着大红袄的老太太卷跑了。

大红袄?

老太太?

我当时有点半信半疑,立刻用对讲机呼叫埋伏在茶楼周围的人,居然无一人看见。于是我们组织警力全城排查,可是,穿着大红袄的老太太就好像突然从人间蒸发,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。

好似从不曾来过。

那几天我们一边审讯那帮赌客,一边动用可以用的所有人力物力向周边辐射追查,结果都是一无所获,就在我们准备放弃的时候,看门的张大爷半开玩笑的说,他在野狐堡看见过一个穿红衣服的老太太,但那都是20年前的事。

听到野狐堡,我突然想起一个传说,很久很久以前,哪里出过一位人杰,力大无穷,武功高深莫测,没有人知道他姓氏名谁,都喊他红鸡公,听说这名字来源是红鸡公喜欢上了法海寺一位女尼,便天天帮着女尼挑水砍柴,影响女尼无法正常修行,于是女尼便心生一计,说让他全身披红挂绿,女尼便愿意还俗下嫁,在我们老家人眼里,男人穿红衣服红裤子是一种奇耻大辱,没想到他真穿了,至于女尼有没有下嫁,故事里没有讲,但因为一身红衣,所以大家都管他叫红鸡公,红鸡公为人急公好义,经常因为保护乡邻而与匪徒恶战,久而久之便成了匪徒的眼中刺,一日,匪徒找了众多帮手来复仇,红鸡公当时在地里农作,没有带刀,便喊徒弟去拿他的战刀,一边喊乡亲往野狐堡躲避,红鸡公一人拿着锄头独战众匪徒,锄把打断了就有锄头打,只要刀拿回来他就可以稳操胜劵,谁曾想徒弟竟然拿不动他的刀,传说他的刀名曰:锁刀,一般的人使出吃奶的劲都拎不起来。

红鸡公终因没有称心兵器,又是以寡敌众,一个不小心就被匪徒砍掉左臂,但他还是咬牙坚持,等所有的人都躲进了野狐堡,红鸡公也流尽了最后一滴血,倒了下去。

野狐堡是个山名,只是山的最高处的确有座古堡遗址,位于石峰堡的西侧,那边人烟稀少,说是清朝年间有回人不满政府暴政,便在石峰堡携竿起义,后来被清军残酷镇压,听说死了太多人,阴气太重,没人敢在周围居住,所以那一带便成了我们县城少有的无人区。付康安自顾自喝了一杯酒,继续说道:

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带着寇连海等三个人去往野狐堡。

我们赶到野狐堡山脚下的时候,刚好夕阳西下,余晖斜照在古堡上,说不尽的萧杀,山上没有路,我们只能弃车步行,当我们快接近野狐堡的时候,我忽然感觉到一种阴阴的寒,寒气逼人,尽管走的是山路,大夏天我却没有一丝热的感觉,而且越是接近古堡寒意越浓,大概距离古堡还有几百米的时候,突然,我看见一个红色的人影。就站在古堡墙角下,好似在远远的看着我们,就像一位年迈的母亲,在默默的期盼远行的亲人回归,我很犹豫的停止了脚步,跟在我身后的人也不约而同停了下来,我本能的用右手死死的按在了位于腰际的手枪,仅仅只是本能。

不对劲,我说不出哪里不对劲,可就是不对劲。大约这样对持了五分钟后,红衣人突然动了,向我们漫步走来。每走一步我的心就咯噔一下,我把心提到了耳朵边,咯噔;咯噔… …到后来我不敢直视,就看着地上的青草,我居然看见青草的叶子忽大又忽小。

我知道这是压抑感超过极限而产生的幻觉,这种压抑很空旷但真实存在,就像一个人在沙漠中爬行,饥渴的奄奄一息的时候,突然发现前面有一滩清泉,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挪动一步。

这个时候只能等,等待事态的进一步发展,因为当一个人体力或者恐惧到达极限的时候,脑袋里往往是一片空白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眼前红了那么一下,暗了那么一下,眼前便出现了一位老太太。老太太面无表情,看上去还有几分慈祥,也有几分阴冷,头上裹着黑巾,鬓角露出来的头发很白,白的接近泛黄,我没敢仔细看她的脸,特别是眼睛。

老太太穿着大红袄,很老很老的那种款式,纽扣都是旮瘩那种,大红色的棉裤,小脚穿着一双大红色的绣花鞋,鞋上绣着红色的鸡冠花,我看的最清楚,那花很美,美的像养的花卉一样,可那的确是绣的。

穿着大红袄的老太太看着我,我只敢看她的绣花鞋,谁都不说话,因为我感觉不对劲,可就是想不出是哪里。

这样又僵持了一会,老太太突然举起了双手,递到了我眼前,一双很像枯树枝的手臂,指甲很长也很尖,我职业性很本能的从腰间取出手铐,但戴手铐的时候显得异常笨拙,因为我不想触碰到老太太的任何一处肌肤,甚至衣服,我没有理由,就是发自内心的不想碰,戴上手铐,我悬着的心终于回到了胸腔。

我没有说话,转过身就朝山下走去,老太太跟在我的身后走,寇连海和其他俩个警察跟在最后面。

一路上我走的很快,我渴望回去,更渴望我没有找到穿着大红袄的老太太,可她现在就在我的身后紧随着,我的后脑勺一阵阵的发麻,后背发凉,凉的沁心。

终于到了停车的位置,我打开后侧车门,穿着大红袄的老太太就钻了进去,我坐副驾驶,寇连海和另外一个警察很不情愿的坐在了红衣老太太两侧,另外一名警察开车,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,烟都没人抽,我眼睛睁得很大,死死的盯着前面的路。

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到打派出所,我和开车的警察先下的车,分站车俩侧,寇连海和那名警察速度很快就下了车。

“孩子,扶我一把。”

穿着大红袄的老太太突然对着寇连海说话了,声音很柔和,听起来好像是中年妇女的嗓音。

我听到这声音心里很不舒服,很别扭。

寇连海看了一眼我,很不情愿的靠近了后车门,穿着大红袄的老太太伸出一只手,抓住了寇连海的胳膊,顺势就跳下了车,动作很是敏捷,敏捷的很不像个老太太可以做到的,确实不对劲,我好像已经看出什么地方不对劲。

老太太胳膊上的手铐呢?我亲手戴上去的。

随之,我好像还闻到了什么。

臭味,很臭很臭的大便味。

闻着臭味望去,就看见寇连海脸色异常的白,身体也在抖,裤子湿了一大片。

穿着大红袄的老太太下车后拍了两下寇连海的后背,就像母亲在安抚自己的孩子,寇连海好像着了魔一样突然上了车,但很快又下了车,下了车的寇连海手腕上带着我亲手铐在老太太手腕上的那副手铐。

我当时都不敢相信发生在我眼前的这一幕会是真的。

付康安说到这里就停了,我看他的动作想抽烟,我立刻递了一支,并给他点燃了火,并忍不住问了句,寇连海怎么了。

付康安很淡定的回答,被枪毙了。

枪毙?

对,枪毙了。

寇连海下车后就自首了,道出了通渭长达十三年的谜案始末,凶手就是寇连海。

2002年7月28日,有人报案,两名年仅22岁的在校大学生,离奇失踪。一年后修路工人在一个窑洞里挖出一男一女两具尸体,经过调查,确认是失踪的两名学生,此案一直悬而未决。

说到这里付康安,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:“那个案子结束后我也辞职了,半年后,市纪委来人调查政风问题,我们所大大小小只要是官,都被关了进去,有的到现在还没放出来。”

此刻我无以言表,我不知道应该安慰还是该举杯庆祝,为了转移话题,我接着问道:“穿着大红袄的老太太呢?”

我们当晚就审讯了穿大红袄的老太太,她始终没有说出自己的姓名,年龄和住址,但对赌博一事供认不讳,并当场上缴赌资27万,但问起剩余的3万时,老太太沉默无语,我好像看见老太太眼中有泪,但那晚我精神有些恍惚,不能确定。

付康安讲到这里时,表情怪怪的,一直到聚餐结束没有再说一句话。

后来发生的事是万宇和马四娃讲的。

万宇好像并不愿意说,只是碍于战友的情面,用他少见的严肃表情说了起来,表情很木。

第二天付康安给我和马四娃打了电话,约我们一起去野狐堡,并把大概情况简单说了一下,我感觉很好奇,就答应了。就和马四娃,付康安,还有两名警察一起开着车去了。

我们爬上野狐堡的时候刚好是中午时间,那天是个晴天,特别热,但我始终没有看见付康安冒汗,他一路一言未发,随行的两名警察也是,只有我和马四娃瞎扯当兵那时的往事,还时不时的笑两声,笑声就在山谷里回荡,我们不以为然。

野狐堡的古堡早已破落不堪,只有四道高高大大的围墙屹立不倒,墙上爬满了暗绿色的蔓藤,很多,很茂密,有的甚至钻进了墙缝里,透出几分阴森, 风一吹,不停的摇摇摆摆。古堡没有门,门早就塌陷成了缺口,我们就是从缺口进入古堡的。

刚刚踏入缺口看见里面的场景,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了,这?

我胆子算大的,那一刻我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是不寒而栗,毛骨悚然,心惊肉跳。

堡内四周的墙上挂满了羊皮,是用竹签钉上去的,毛冲墙皮朝外,头朝下尾朝上,羊的躯体不见了,头还和羊皮连在一起,有的毛掉完了只剩下白色的头骨,有的还睁着眼睛瞪着我,每张羊皮上都用红色涂鸦着奇奇怪怪的符号,我看不懂,应该是符咒之类的东西。

我突然想起庙子上阴阳祭天的场景,手舞着羊皮鼓,嘴里念念有词,现在古堡内就我们五个呆若木鸡的人,绝对没有其他人,我总感觉有人在念念有词,就环绕在我的耳际,连绵不绝。

过了许久后,还是马四娃先反应过来:“快看中间石碾”

我们很慢很慢的走到了位于古堡正中央的石碾前,石碾上平躺着一只死羊,脖子上被什么东西刺了个洞,血水顺着碾子槽流了下去,地上有个黑色的陶罐,血就流进了陶罐,现在已经凝固了,但血腥味依然很浓,马四娃看着看着突然自言自语般的说道:“苍蝇”。

声音很小,但我听的很清晰,听到这个词我脑袋像被什么电了一下。

苍蝇?

怎么没有苍蝇?

没有。

一只苍蝇都没有。

什么东西都没有。

为什么?

没有答案。

也许有些事本身就没有答案。

“看,那是什么?”

我没在意是谁喊的,顺着手指方向,我看见古堡角落挂着一块黑色的布,很像是门帘,又像是黑色的幽灵。

为什么会有黑色的帘?

帘下是什么?

我们五个人形影不离,身体挨着身体,磨磨蹭蹭的走到门帘前。门帘低垂,看不清帘下是什么,没有人敢去触碰黑色的帘。

后来还是马四娃在地上捡了半截枯枝,哆哆嗦嗦,战战栗栗的跳开帘布。

洞,黑洞。

眼前出现一个黑黝黝的洞,洞口不大,勉强可容一个人瞄着腰走进去。

五个人你看看我,我瞅瞅你,意思很明白谁先进去?

谁?

这时付康安带来的一名警察,手中举着一支强光手电筒,纹丝不动,他在等,等有人接过手电筒,谁就是第一个进洞的人。

马四娃看了我和付康安一眼,接过了手电筒,用枯枝撩起了帘布,然后用手电筒的强光对着洞内晃了晃,又仔细的听了听,确认没有异常,然后才慢慢的钻了进去,我跟在他后面,我身后是付康安,最后两个人的顺序我不知道。

大约走了两米左右,便感觉到了一个比较宽敞的空间,可以直起腰,很黑,空荡荡的,有股很浓的血腥味和淡淡的草药味。等所有人都进来后,马四娃这才举起手电筒开始观察里面的情况。

没有人敢乱动,都是屏住呼吸的,很安静,寂寞的安静,唯一解压的办法就是跟着手电筒的灯光去看,至于看到什么不敢琢磨。

我们首先看见的是一把长约两米的古刀,靠墙立着,柳叶状,尖朝上,刀柄乌黑色,灯光太弱看不清是什么物质做的,刀柄和刀鞘之间透着青色的光,手电筒灯光打上去有反光,很刺眼,刀鞘的顶端有个拳头大的金属物体,我猜那是一把古锁,刀鞘是红色的,很艳,也瞧不出是什么物质做的。

古刀旁边并排放着两个黑色陶罐,都是萝卜状,一大一小,小的陶罐装着满满的液体状东西,黑红黑红的,散发着很浓的血腥味和膻味,应该是羊血。

大的陶罐有半人高,口上搭着一块黄色的布,布上有红色涂鸦,很模糊看不清楚,还留了少许缝隙,但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?

银子?

金子?

翡翠玛瑙?

应该不是,如果是为什么旁边放一罐羊血,满满一罐。

那是什么?

是不是一条吐着红舌头的大蟒蛇?

想到这里我头皮有点发紧,这时手电筒光的光已经移到了大陶罐颈部,然后再到口部,马四娃蹑手蹑脚的凑了过去,突然灯光不见了,一片漆黑,紧接着是一声犀利的尖叫,我没来得及分析尖叫的原因,掉头向洞外冲去。

我是最后一个跑出洞口的,出去的时候看见马四娃瘫坐在地上,张着嘴像狗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,其他人都用诧异的目光盯着马四娃。

没有人说话。

马四娃看见了什么?

为什么尖叫?

什么东西让一个职业屠夫吓的魂飞魄散?

我没有问,其他人也没有问,我有点不忍心的扶起了马四娃,五个人不约而同向山下走去。

我们先是去了派出所,刚进门就有一个警察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告诉付康安。

穿着大红袄的老太太不见了。

万宇讲到这里,猛吸几口烟,也不再吱声。

所有人都没有说话,没有讨论,也没有人问马四娃看见了什么。

我也没有问,我猜到了。

第二天傍晚,战友们又送我离开了那片我深爱的热土,上车的时候我没敢回头,我怕回头会看见夜幕下穿着大红袄的老太太。

---- 作者寄语:我的家乡在甘肃通渭,我的家乡很美,我的乡亲很朴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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